讀《水滸傳》,很多人不太明白宋江為什么一定要殺閻婆惜。不就是敲詐他100兩黃金嗎?她為什么不答應呢?有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為什么要殺人?
其實沒那么簡單。事實上,宋江并不在乎閻婆惜勒索錢財,她也不在乎用自己的錢養(yǎng)一個小白臉。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宋江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但宋江知道,只要閻婆惜威脅成功一次,嘗到甜頭,他就會繼續(xù)威脅,這叫“切香腸”。
宋江看不透這個道理?
當閻婆惜拿到“趙文包”并威脅宋江勾結晁蓋大盜時,他已經(jīng)把宋江和自己逼到了墻角。有人說是因為宋江拿不出100兩黃金。其實不是有多少黃金的問題。就算宋江能拿出200兩黃金,閻婆惜也不會罷手。
她打了個賭,說宋黑子只是個老實人,是個懦夫,是個對她唯命是從的無能家伙。如果這次勒索成功,她會繼續(xù)勒索。短視者的貪婪和聰明是非??膳碌?。
但她頭發(fā)長,見識短。她不知道宋江這個鄆城縣的小卒是誰,也不知道江湖上的“山東胡保義”“人間及時雨”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一個地方小官吏可以發(fā)號施令,白紙黑字,與英雄交朋友,包庇罪犯,包庇土匪?
但是,有人來找他,無論高低貴賤,他都會接受一切,于是他就待在莊上亭谷,整天追著他跑,樂此不疲。想起來就努力支撐,會花錢,視錢如糞土。人家找他要錢要東西,也不躲閃。做起來很簡單,也很方便,關心人的生活就是了。棺材藥餌照例是散的,扶貧濟困,周人的燃眉之急,扶危濟困。山東河北都以此聞名,都稱他為及時雨,但把他比作天上的及時雨,可以拯救一切。
其實很多人都低估了宋江。他是《游俠傳》中郭杰和朱家一等一的人物。你覺得他的散文和武俠怎么樣?他沒什么才華,長得丑,沒什么可取之處,但他是一個“豪俠”,所謂的豪俠,“黑社會”的頭目,“地下組織部長”。比如郭杰的一句話,他比地方州牧、刺史都強。政府解決不了的,可以通過人脈和友情讓“浩霞”解決。對了,其實劉邦、蕭何、曹參本來就是“英雄”,一半在政府,一半在民間,所以掌握著真正的地方大權。
封建時代的地方官都是中央任命的,都是科舉出身的士大夫。但他們不能直接統(tǒng)治地方,必須經(jīng)過各種“官”,包括縣丞、主簿、師爺、縣突擊隊,還有保管員、酋長等。地方官是有任期的“浮官”,所以這些地方豪強和小官才是這塊土地的真正管理者。
宋江職位不高,只是個獄卒,卻總能結交各路英雄。他樂于助人,誰來幫忙,他就敢收留誰。他有困難的時候可以發(fā)很多錢,工資只有幾塊錢。所以他在官方和江湖都是有背景有保護傘的,是見不得光的體系。所謂“非黑即白贏者通吃”,就是雙方心照不宣,視而不見。這樣的社會需要人江,而某些東西可以讓他們不被撕裂。每個人都有利益和面子。
宋江在這個世界上的成功,靠的不是武功或文章,而是“名氣”。他拯救古典作品,幫助宋武,幫助窮人賺錢脫貧,都是為了這個“名氣”,這個“名氣”很重要。只要這個人成立,不管是真是假,都會變成真的。江湖中有一個提到“宋公明”,那就是“英雄”和“豪杰”。
閻婆惜用別的東西威脅他沒問題,但是用他結交古典朋友、窩藏梁山土匪的東西威脅他,那不是逼他一個人死,是逼他“名”死。這最終殺死的不是宋江,而是一個江湖與政府之間的體系。這個東西一被看到,大家就都沒有退路了…宋江只能做一個選擇。
從閻婆惜藏起錢包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