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unsplash“作為企業(yè)要生存，必須找到企業(yè)生存的角度。留學藝術只是ACG當年的飯碗。這個飯碗不是終極的。藝術留學只是目前的一個剛性產品，是整個教育鏈條中的一環(huán)。作為最終目標，ACG仍然著眼于教育的整個長期路線。”張軍說。
8月6日，美國上市公司ATA宣布完成對國際藝術研究機構ACG 87.46%股權的收購。據悉，ATA將繼續(xù)向ACG少數股東收購剩余的12.54%股權，預計所有股權收購將于2019年第三季度末完成。
經過13年的藝術留學培訓，ACG在探索和創(chuàng)新中不斷進步。最初，大師班想把國際藝術教育帶到中國，讓它的觸角逐漸延伸到國外的藝術留學領域，而專注于這個項目，是一個偶然的決定。9年后，他拿到了第一筆融資，在不成熟的時候掛牌新三板，在與資本溝通的過程中也有過幾次選擇。借殼ATA登陸美股，在外界看來是ACG的華麗轉身，但在張軍眼里，ACG十幾年的發(fā)展是必然的，也是順理成章的。近日,《第一視角》采訪了ACG創(chuàng)始人兼總裁張軍，聊起了創(chuàng)辦ACG的心路歷程，頗為凄涼。
01降維找拳頭產品，是偶然也是必然
碩士留學藝術是順理成章的。
2006年，懷著將國際優(yōu)質教育資源落地中國的愿景，張軍與加拿大謝里登學院數字動畫專業(yè)創(chuàng)始人羅賓·金、央視數字媒體專家、美國天使投資人一起，成立了ACG環(huán)球藝術聯盟的早期雛形。ACG最早的產品是國際藝術大師班，主要培養(yǎng)全國高校的教師和產業(yè)總監(jiān)。課程由來自美國和加拿大的一線工業(yè)大師和教授授課。幾次講座下來，得到了同學們的高度認可。
“優(yōu)秀的師資資源，完整的課程體系，為什么不直接針對大學生？”ACG早期的創(chuàng)始團隊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開始引入國際動畫師成長體系，從大學生中選拔高端人才。經過6-8個月的培養(yǎng)，造就了國際標準人才，直接對接國內高端生產企業(yè)和美國、新加坡的外企。
“國內大學生最大的問題是畢業(yè)后很難與企業(yè)對接，而ACG國際培訓班的學生，因為有國際講師的項目培訓，所以畢業(yè)前就被國際企業(yè)選中了”，張軍說。
2006年，ACG相當于在學校和企業(yè)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在一個高校人才與企業(yè)發(fā)展難以匹配的時代，這種商業(yè)模式似乎穩(wěn)操勝券。但張軍表示，僅僅一個培訓班，每個人的訴求都不一樣，有的學員認可了國際教育的理念，在培訓結束時申請出國留學。這讓張軍意識到，申請工作應該和申請留學分開。因此，2007年，ACG完成了從國際工業(yè)教育到藝術留學的轉變，并成立了專門的藝術學習班。
金字塔頂端的水平擴張
ACG全球藝術聯盟的雛形持續(xù)了兩年多。2008年底，公司重新調整為創(chuàng)始人獨大，國外天使投資人退出。ACG從此正式成立。“據說ACG是2006年創(chuàng)立的，因為主要創(chuàng)始團隊從那以后就沒變過。企業(yè)所做的事情，實際上是從樣機的準備一直延續(xù)到ACG團隊的全面領導?！睆堒姀娬{。
與外國投資者分離對ACG的發(fā)展更為靈活。在此期間，ACG多管齊下，利用資源優(yōu)勢，不斷拓展業(yè)務邊界。與央視定制企業(yè)人才計劃，開設中美洲和北京理工大學研究生班，在高校舉辦國際藝術教育論壇，與政府舉辦國際設計師論壇，進行產業(yè)對接的導演培訓，同時保留國際高端班和藝術留學業(yè)務。為了涵蓋藝術行業(yè)教育，全科服務模式在一段時間內大行其道。2011年底，ACG進入了發(fā)展的低谷。
“產業(yè)教育還是會受到產業(yè)的影響。那一兩年，動漫產業(yè)進入低谷和瓶頸，政府扶持，但企業(yè)發(fā)展進入瓶頸，產業(yè)發(fā)展放緩?！睆堒娞寡?。
有時，企業(yè)的低谷與行業(yè)的低谷不謀而合。行業(yè)低谷期也是企業(yè)調整期。認識到低谷是變革的前提，但ACG的過渡期頗具戲劇性。但是，回過頭來看，國際藝術教育市場環(huán)境的形成是偶然中的必然。
偶然和必然的變化
在2010-2011年行業(yè)和企業(yè)的低迷期，張軍意識到有必要做出改變。“橫向擴張的同時，還是要聚焦。好像什么都在做，但是沒有形成好的商業(yè)模式，還是要找最好的產品?！睆堒娬f。
這個拳頭產品的出現，是因為一次被迫的調整。2012年，ACG藝術留學部被整體挖走。因為是暑假，職訓隊比較輕松，所以全員火力支援留學部。然而，這一調整并不是蘇含淚決定的。這更像是一個關鍵的時間點。有一種神奇的推力迫使企業(yè)做出調整。張軍說，一開始整個團隊都在國外留學，對這個業(yè)務并不陌生。那時候無非就是留學。當時只是覺得藝術留學是必須的。
“從國際工業(yè)教育到留學，看似是一個被迫的轉折點，其實是更好的降維模式。從驅動力的角度來說，是一種被迫的狀態(tài)，而且是由事故造成的。但其實也是一個必然的過程。當時腳是被踢了，但沒有它也會慢慢做出同樣的選擇。其實留學項目在ACG內部已經孵化了四五年，但真正成為拳頭產品是在2012年?！睆堒娬f。
02有限的市場，“無限”的故事
幫助赤腳年輕人攀登名人堂的夢想家。
“在中國做教育比做與升學和學歷相關的生意更容易。學歷可能更受政策影響，但ACG從一開始就更傾向于工業(yè)教育，它將國際概念和方法應用于普通中國學生。這就像幫助赤腳青年登上大廳成為夢想家。這實際上是一個狹縫中的狹縫，所以非常困難。”張軍坦言。
但是，任何困難中的堅持，都可能是因為堅持過程中不斷的激勵因素。采訪中，張軍分享了幾個同學的故事，其中印象最深的是，12年前一個幫ACG發(fā)傳單的孩子，在這個過程中激發(fā)了他對未來的夢想和勇氣，決定自己參加選拔分配營。孩子家里都是農民，學費是靠家里賣牛攢下來的。之后孩子學了點東西，當時的媒體。
其實生活中從來不缺少一只青蛙變成王子的故事，但是在這個故事中成為參與者或者成就者的機會并不多。目前，在這個市場和這個平臺上，張軍每年都會目睹許多這樣的故事，也許這就是他堅持艱難創(chuàng)業(yè)的動力。正如他所說，ACG的目標是把任何一個節(jié)點變成ACG服務的任何一個有藝術夢想的人，讓他們成為真正能在行業(yè)和社會立足的人。
在有限的市場里，只有“路人”？
《2018海外行業(yè)白皮書》顯示，中國海外藝術生人數連續(xù)三年增長，翻了100%。但在快速增長的同時，藝術留學培訓市場仍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大市場。增長空有限，行業(yè)天花板低，這是不爭的事實。其實ACG從來沒有把自己定位在藝術留學的范疇，對于ACG來說，這可能只是一個過程的產品，一個過程的服務。
“作為企業(yè)要生存，必須找到企業(yè)生存的角度。藝術留學是ACG當年為市場創(chuàng)造的第一個價值，但這只是她端起的一個飯碗。這個飯碗不是終極的。藝術留學目前只是剛性產品，是整個教育鏈條中的一環(huán)。作為最終目標，ACG仍然著眼于教育的整個長期路線。”張軍說。
又一次產業(yè)邊界探索
與此同時，ACG也開始根據市場需求拓展業(yè)務范圍，但這一次與早期的“金字塔式橫向擴張”不同，它更側重于藝術教育的閉環(huán)，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進行。
2017年年報顯示，ACG的產業(yè)鏈已經從藝術留學拓展到游學、少兒藝術和語言教育培訓等新成立業(yè)務雖然營收不高，但顯示出其拓展產業(yè)鏈的嘗試。張軍表示，從增速來看，留學服務甚至超過了主營業(yè)務，留學和留學也是未來更重要的點。通過豐富和拓展產品和服務，融入到排名較低的群體中，整體就是構建一個藝術教育的閉環(huán)。
從整個發(fā)展情況來看，ACG的業(yè)務分為國內和國外兩部分，以ToB和ToC為兩條線。ToC主要是一個直接的學習中心，而ToB是針對學校合作的。在國外，ACG選擇建立一個全球教學網絡。截至2019年6月，ACG在中國20個城市設立了26個教學中心，并在紐約、倫敦、圣彼得堡和東京設立了海外教學中心。張軍表示，未來不排除加盟等更靈活的合作方式，但目前仍堅持先產品后服務的推廣方式。如果沒有相應的產品和服務體系，加盟很難產生好的效果。
藝術培訓，解決盈利問題
美術培訓很難大規(guī)模復制，也很難一次性支付，很難形成盈利的商業(yè)模式。然而，ACG在2018年實現了盈利。2018年上半年年報顯示，ACG 2018年實現營收近1億，較2017年同期增長56.11%，凈利潤888萬，較去年同期增長402%。據張軍介紹，ACG能盈利是因為ACG創(chuàng)造了連鎖服務，增加了學生和客戶的長期粘性和復購行為，從而容易進入盈利模式。同時，他指出，學習場景單一的交付模式容易導致頻率低、效率低。如果把教學模式和教學場景規(guī)模化，比如合作辦學的班級制，海外培訓制，也可以降低教學成本，增加毛利。
提到目前火熱的在線教育模式，張軍表示，行業(yè)的未來一定是線上線下結合，ACG目前也在布局線上板塊。但就ACG的運營形式而言，線上或線下模式影響不大，線上模式只是解決部分老師的問題，并不是成本的決定因素。
03一路謹慎選擇，終牽手ATA第一次融資。
ACG于2006年開始運營，直到2015年才有外部資本注入。談及9年后的正式融資，張軍坦言，與資本溝通的過程其實是循序漸進、審慎的，從大師班到藝術留學，再到橫向擴張。當時，ACG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符合市場發(fā)展的，但它仍未能專注并找到核心產品。張軍說，2009年初也討論過融資問題。然而，由于對資本市場的了解不夠，當時規(guī)模還很小的ACG找到了所有的大投資者。當時，ACG只能講述職業(yè)培訓的行業(yè)故事。一段時間以來，張軍意識到融資成功的概率很低，教育培訓現金流不錯，于是決定埋頭自己創(chuàng)業(yè)。這還需要六年時間。2015年，ACG獲得天使輪融資。
早期掛牌新三板戰(zhàn)略
2016年，ACG獲得多輪資本的A輪融資。經過近一年的A輪融資，ACG選擇在新三板上市?！爱敃r選擇新三板是因為A輪投資人的訴求”，張軍坦言。同時他也表示，回過頭來看，企業(yè)資本化是有規(guī)模和利潤門檻的，ACG在那個階段其實早了一點。
ACG知道謹慎選擇資本的過程。新三板掛牌同年8月，ACG獲得a股上市公司1億人民幣戰(zhàn)略融資。根據相關協議，a股上市公司先投入1億人民幣，再換股進行并購。原本是從新三板轉a股，但直到2018年4月，雙方宣布無法就合作的具體內容達成一致。經過友好協商，他們同意終止合作框架協議。
談到這個選擇，張軍表示，當時分析這些a股上市公司都是雙主業(yè)，對ACG的長期發(fā)展沒有太大的加持。雖然可以利用融資平臺，但當時其他a股上市公司并購教育企業(yè)后業(yè)績并不是很好。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最后如果上市公司尋求退出，他們會出售所有股份。
繼這次會見a股上市公司后，ACG再次會見意向資本，同時提出ACG摘牌新三板。一路走來，ACG一直在與感興趣的投資者接觸，但他們都沒有成為一個選項。直到2019年4月，美股上市公司ATA宣布擬收購國內藝術學習機構環(huán)球藝術聯盟(ACG)。從那以后，ACG終于和ATA牽手了。
牽手ATA，登陸美股
2019年4月，美國股市上市公司ATA宣布有意收購ACG。消息公布后，ATA股價最高飆升149.02%，股價報2.12美元，漲幅107.84%。
ATA在中國主要提供智能測試評估服務。2015年9月，其新三板在美國在線掛牌。三年后，2017年10月，在美國終止在線上市。2018年2月，ATA宣布計劃出售貢獻98%營收的美國在線，尋求轉型。同年4月，ATA宣布計劃收購美國之旅和國際留學。然而，今年3月，美國之行終止。一個月后，ATA再次宣布計劃收購ACG。
截至目前，ATA已完成對國際藝術研究機構ACG 87.46%股權的收購。據悉，ATA將繼續(xù)向ACG少數股東收購剩余的12.54%股權，預計所有股權收購將于2019年第三季度末完成。
“ATA的運營模式是ToB，這正是ACG所缺乏的。對ACG來說，ToB仍有很大的市場。另外ATA主要做系統(tǒng)運營和系統(tǒng)服務，ACG在這方面不完善，未來可以互補?！睆堒娬f。
大乘和小乘的故事
10年的美股，ATA并沒有太大動作，但張軍認為這是美股市場的特點與ATA的商業(yè)模式和業(yè)務品類本身匹配的問題。ATA 10年積累的資本經驗和豐富的信息和國際化管理經驗是最大的財富。
兩家公司創(chuàng)始人多年的相遇和相識，也是這種選擇不可或缺的決定性因素。多年前，ACG的創(chuàng)始人與馬曉峰(ATA董事長兼首席執(zhí)行官)談及他們的共識，未來10到20年，中國將涌現出一批國際設計師和藝術家，就像經濟繁榮后的日韓一樣。
“人是被小我和小我驅使的，就像大乘和大乘一樣。其實最后都能成佛?？赡芪业牡缆菲虼蟪?，需要有巨大的社會責任感來驅動。但是，馬始終是一個具有國際化思維和獨立精神的內驅型人物。他會先在家里和生意上做好自己的事情，在攝影中實現自己的藝術理念，在培養(yǎng)兩個已經成為國際藝術家的孩子的那幾年里，把自己的國際化教育理念付諸實踐。他的家庭，所以我們兩個只是互補。”張軍開玩笑。
家就是世界，這個“家”自然可以指“大家”，也可以指“小家”。畢竟穿越歷史，它不僅留下了第一世界憂患的千古絕唱，還記住了一室未治。世界為什么是家？妙語連珠的杰作。其實采訪快結束了，我瞬間覺得“心中有虎，嗅玫瑰”可能是他們合作的寫照。我心中有一只老虎，你嗅著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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