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tǒng)譯論中的直譯和意譯傳統(tǒng)譯論中,有關翻譯方法的兩個基本概念是直譯和意譯對二者的爭議,在中國已有史已久早始于佛經(jīng)的翻譯釋道安的直譯按本而傳。
不令有損言游字;鳩摩羅什的意譯質而不野,簡而必詣,如同兩股道上的車,各奔前程,又達同一目的地到了唐代,玄奘把直譯和意譯結合起來,為此爭論作了一個了結到了20世紀30年代,這個爭論重又激烈起來一些人贊同意譯,如趙景深;一些人贊同直譯,如魯迅雙方各抒己見,展開了激烈的論戰(zhàn)意譯派主張寧順而不信,直譯派主張寧信而不順實際上,二者的主張都并非的趙景深先生在1982年談翻譯的信札中回憶道:我雖不是不要信,而是達第一,信第二,客觀效果卻成了要達不要信魯迅的主張也是針對當時那種牛頭不對馬嘴削鼻剜眼的胡譯亂譯提出的
翻譯家們對于直譯和意譯問題的爭論,后來一直在不斷地進行著但不少譯者終悟出了一個道理:直譯與意譯之爭實為無謂之爭;沒有一個人的翻譯全部是直譯或意譯的,好的翻譯是直譯和意譯的有機結合;不能走極端,片面強調(diào)直譯或意譯
實際上,直譯和意譯的大前提,即忠實于原文的內(nèi)容,是相同的,二者的微小區(qū)別僅僅在于是忠實于原文的形式還是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是對直譯意譯定義的不同理解引起了激烈的爭論在諸多的觀點中,筆者贊同許淵沖先生對直譯和意譯之間區(qū)別的解釋他認為,直譯是把忠實于原文內(nèi)容放在第一位,忠實于原文形式放在第二位,通暢的譯文形式放在第三位;意譯是把忠實于原文內(nèi)容放在第一位。
通暢的譯文形式放在第二位,且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關于直譯和意譯相結合的問題,許淵沖先生還提出了可供參考的原則:當譯文的形式和原文的形式一致時,就無所謂直譯意譯,如將Disasters never come single.譯成禍不單行,既可以說是直譯,也可以說是意譯當譯文的形式和原文的形式不一致的時候,就有直譯和意譯的問題,而且直譯可以有程度不同的直譯,意譯也可以有程度不同的意譯什么時候直譯,什么時候意譯呢?那要看具體的上下文,還可參考下列原則:譯文和原文相同的形式能表達和原文相同的內(nèi)容時,可以直譯;譯文和原文相同的形式不能表達和原文相同的內(nèi)容時,一般意譯;譯文的表達形式比原文精確有力時,可以意譯
我們可以把許先生的觀點理解為意譯為主,因為他的第一條原則中所說的直譯實際上是一種特殊的意譯,而其他兩條原則均是意譯這些原則使得譯作在保持與原文內(nèi)容相同充分再現(xiàn)原文作者的審美意圖的同時,在語言上讀起來通順暢達,適于語言層面的翻譯直譯與意譯之爭在西方也同樣存在例如,古時候Saint Jerome提出文學作品的翻譯應該意譯。
圣經(jīng)的翻譯應該直譯;Marcus Tullius Cicero說他是作為一個演說者,而不是解說者來翻譯的,他不贊同逐字逐句翻譯在現(xiàn)代,直譯意譯的爭論也和中國一樣仍在繼續(xù)著,并且在朝著相同的方向發(fā)展
也就是說,在西方,越來越多的人們也逐漸認識到:只有直譯意譯的有機結合才能翻譯出好的譯文直譯和意譯是兩種有效的翻譯方法,這是經(jīng)過大量翻譯實踐所證明的翻譯者應該正確把握直譯意譯的基本要領,并從實際出發(fā),靈活運用凡是能夠保存原文意義形象和語法結構而譯文又明白通順的,才稱得上正當?shù)闹弊g;凡是脫離原文的形象或語法結構但對原文意義無所損益的,才稱得上正當?shù)囊庾g哪些句子直譯比較好,就直譯;哪些意譯比較好,就意譯翻譯一篇文章或一本書,絕不可能全部只采用直譯或意譯,必須時刻把這兩種方法靈活辯證地有機結合起來,才不至于文不達意詞語不通即使一個句子,我們有時也不得不把兩種方法結合起來